这模样不是在讨吃的,倒似在跟人索命。
“嗯,是哩。”秋濯雪哑然失笑,目光在他身上打转,声音渐柔,“看得出来,越兄的确不方便。”
竹签子插起剩下半块,喂进越迷津口中,这小贩比绿豆汤老板倒是良心得多,这豌豆黄甜胜蜜,吃得越迷津嘴里心里都甜津津的。
两人一个提着包袱,一个捧着油纸,像是俗世里再普通不过的寻常旅人,越迷津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些新奇,又似乎有些有趣。
那四块小糕点在路上就被分食完了,客栈也很快就到了,秋濯雪懒懒地伸开腰,看上去很开心的模样,在上楼梯的时候,他忽然拿过越迷津手上的包袱,转过头来笑道:“你在房间里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都从外面回来了,难道今晚我们还要再见面吗?
越迷津一头雾水,不过什么也没问:“好。”
大概过了有半个时辰,棺材板又一次出现在人世间,还翻进了越迷津的窗户。
这是越迷津第一次见到棺材板,觉得有些稀罕。
纵然长着同样的面容,可第一眼看上去与秋濯雪完全是两个人,他不但病恹恹的,手脚似乎也有些不灵便,就连声音都不太一样。
秋濯雪的声音总是很柔润,如同春水一般轻轻泛起涟漪,又似蜜糖,细绵甜软,却不腻人。
可是棺材板的声音就好像一条毒蛇,沙哑低沉,让人想到干燥的沙漠,然而他拿腔作调时,便如同阴暗潮湿的苔藓堆,粗糙而冰冷。
“越大侠。”棺材板色眯眯地摸了摸越迷津的手腕,“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你能发笔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