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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纵然骗了。”秋濯雪缓缓道,“我也绝不会上当的。”

越迷津轻笑一声,并没有说更多,也实在瞧不出他的心思,秋濯雪自己才喝了一碗无名醋,当然不肯叫他心中泛酸,又道:“赤姑娘生性豪迈,出手阔绰,你要是在当场,她自然也请你吃饭,并非是我有什么特殊之处,你不必多想。”

“我没有多想。”越迷津道。

秋濯雪端目凝视:“你当真没有多想?”

“我只是好奇地问上一问。”越迷津道,“你问我是觉得为了什么,我就只好将我的心中话说出来了,倒不是说赤姑娘就是如此。我又不是赤姑娘,怎知她在想什么,你对我问她的心思,若我能猜准,那我与她该是什么关系?”

秋濯雪莞尔一笑,又不禁重复了一遍:“心中话?什么心中话?”

好似他是什么学舌的雀鸟儿一样。

“倘若是我要请你吃饭。”越迷津忽然笑起来,显出一点少年的顽皮淘气来,“必定是看在你英俊潇洒的份上。”

秋濯雪只觉得胸中热血如沸,脸慢腾腾地红了,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你觉得我生得很英俊?”

“不然我为什么总是想着你,挂念你。”

越迷津说起这些话的时候,也并不见羞涩,反倒很是坦然,好似他在问秋濯雪要不要买一盏花灯,破解一个字谜,只是阐述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

他向来说一不二,并非是口灿莲花之人,更不是风流之人,正因如此,这些话的分量才有所不同。

两人漫步在长街之上,渐渐走出繁华地带,灯光渐暗,却都不觉得孤单寂静。

越迷津看着远处茫茫夜色,忽想到往昔一个人独来独往,从未缓下脚步,眼下却看见不远处一棵大树之下,挨着的房屋脱了漆,一辆小板车停在树边,地上的青石砖被树根顶出两块等着绊一脚行人,乍一看活像是群醉得东倒西歪的酒汉,不由得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