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迷津淡淡道:“那就是有意隐瞒,巧钻漏洞,这是商贾行径,不实不诚,罪加一等。”
隐瞒。当年两人之间的交情,不正是险些折戟沉沙在隐瞒之上。
今日竟也能拿来作为笑语。
秋濯雪脸上的笑容忽然敛去,他隔着朦朦胧胧的纱望向越迷津,低声道:“哎呀,听闻此言,怎么叫秋某感觉如芒在背。”
“哼。”
越迷津终于松开了手,过了一会儿,他的手忽然抚在了秋濯雪的脸上,叫秋濯雪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
“越……越兄?”秋濯雪只觉得半边脸儿发烫得厉害,心不自觉紧张起来。
这层轻轻薄薄的纱,明明不值一提,却叫秋濯雪没有勇气去掀起,好好看一看越迷津的表情。
越迷津的手指很粗糙,虎口更是布满剑茧,掌心炙热,秋濯雪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他的手心在烧,还是自己的脸在烧。
“嗯……”越迷津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眼角,指尖并未感到湿润,这才放下心来,近乎有些漫不经心地敷衍,“这也不合规矩,是吗?”
秋濯雪笑道:“知法犯法,越兄,这样才叫罪加一等。”
“那你呢?”越迷津反问道。
秋濯雪一怔,问道:“我什么?”问完他沉默下来,觉得自己好似在装傻一般。
越迷津的声音平静无比:“这天底下有许多规矩,有些规矩也不见得都对,只是人人都需要这样的规矩来束缚自己。可时日一长,有些规矩未免就太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