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越迷津不知秋濯雪怎么看了两眼月琴就变得脸色苍白,不禁自己看了看,并未看出什么诡异来,正要再说什么,忽上前一步,将众人掩在身后。
秋濯雪自他肩膀看去,赫然看见一人站在门外,腰间别着个药篓,衣衫染作黑紫二色,形貌昳丽,下摆以亮线绣上刺藜花纹,犹如雀屏低垂。
正如此人给人的第一观感,高傲雍容。
“藜芦,你到哪里去了?”
伏六孤最先开口,一口道破来人的身份,见他平安无事,骤然松了口气。
“无病之人前来求医。”藜芦并未回答,而是看向越迷津与秋濯雪,“我想,定然是别有所求吧。”
秋濯雪心下一沉,面上仍微微一笑:“又或者,医者难自医,我等前来帮忙。”
藜芦幽深的眼睛静静注视着秋濯雪,任何人的眼睛里都有一丝生气,哪怕是风满楼,他的眼睛也是活的,而藜芦的眼睛却像是两块精心雕琢的玉石,美则美,的确令人神迷,也同样使人感到怪异。
仿佛这双眼睛倒映出来的一切,都并非活物。
有一瞬间,秋濯雪几乎以为自己只是一尊石雕,可供以肆意拆分打磨,露出分明的筋脉肌骨。
藜芦收回了目光。
“我去采药了。”
他对伏六孤说。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