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正又不吱声儿了,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女人就是事儿多。

第二天一大清早王燕就起床做了饼子让张虹和戚正带了一些在包里打算在火车上吃,东西收拾好之后戚程还特意送戚正和张虹提着大包小包到了城里,一行人和桑阳升曾容碰头之后就一块儿去了火车站。

十点多的时候四个老人就上了火车,戚城回村之前还特意给戚砚部队那边去了电话。

戚砚接到电话的时候才知道老爹老娘岳父岳母全部都过来了,等到挂了电话之后戚砚开始想事儿了,家里就那么点儿地方,别看三室一厅挺大的,问题是家里如今就一间空房,那还是他搬到了桑秋房间里,否则家里是一间空房都没有的,那四个老人过来之后家里肯定是住不下的,让住外边旅馆四个老人戚砚肯定是不放心的,所以戚砚寻思着是不是找人安排一个到时候人来了住部队招待所好了?

薛钢看见戚砚坐在办公桌前头走神儿,开口道:“老戚,你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你不是前段时间才把媳妇儿带回来,媳妇儿就在部队里头你这会儿还走神啊?不应该啊?!”

“滚犊子,我想正事儿呢,我刚才接到我大哥电话说我爹娘还有我岳父岳母都过来了,已经上火车了,估计过几天就到这边了,可是我家里没那么多房间,所以我寻思着让我爹娘岳父岳母住部队招待所,老薛你说这事儿成不成?”

“成啊,有什么不成的啊,军人家属住部队招待所也是可以的,具体哪天会到啊,到时候你让小彬和你一块儿过去火车站接人,老人家出门一趟挺折腾的,身子骨不比年轻人了,到时候开部队的车过去,好好安排安排。”

“那行,对了,我家桑秋最近胃口不太好,老薛你帮着问问嫂子有没有什么办法,桑秋这两天都不怎么吃东西,这是吃啥吐啥,体重都掉了好些了,怀孕是不都这样儿啊,看着怪折腾人的。”戚砚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心疼神色。

戚砚实在是没辙了,之前在京市那边的时候还好好的,可回来在火车上的时候桑秋就开始吐了,也不怎么吃东西,就算吃了没多久也会吐出来,这一来一回折腾的桑秋脸色都不红润了。之前戚砚还以为是坐火车的缘故,可是回来家里两天了桑秋还是吃什么吐什么,每天都不怎么吃东西,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桑秋睡得特别好,而且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差不多有十八个小时是在床上睡觉。

薛钢听见戚砚的话忍不住笑了一声,开口调侃道:“老戚啊,这你还真就问对人了,想当初你嫂子我家老幺的时候也挺折腾的,什么都吃不了,那个我记得后来是吃了我老家寄过来的酸梅才缓和点儿的,可是我老家挺远的,要不你到城里买点儿酸梅试试?”

“酸梅,行不行啊?”戚砚有点儿怀疑。

不是不相信薛钢,就是在家的时候看桑秋苦胆水都要吐出来的那样儿,小小的酸梅就可以治好?!

哎,不管成不成吧,戚砚还是抽空去了城里一趟,买了好几种酸梅回来,不管有用没用,试试总是好的,看桑秋那样儿他可心疼了。

“呕……呕……”

戚砚拿着好些酸梅刚打开家门还没进去就听见了屋子里的动静,戚砚连忙反手关上门,然后把酸梅随手搁在了桌上,大步走到桑秋身边。

大掌轻轻抚着桑秋的后背,剑眉微蹙,沉声开口道:“你这样儿不对劲啊,要不我下午请假陪你去医院看看,你这成天什么都吃不进去,这脸颊上肉都下去了,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没事儿,我问过嫂子们了,我这情况是正常的,估计过段时间也就好了。而且咱们昨天不是去过医院了,人医生都说了我这是孕吐,正常的,而且我怀孕老跑医院不好,没病我去医院兆头多不好啊。”桑秋漱口之后仰头朝着男人露出一抹略显虚弱的笑,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儿。

桑秋之前一直都是不消停的,这会儿这柔弱的小模样看的戚砚可不就心疼了。

戚砚抿了抿薄唇,手掌又抚了抚桑秋的背脊,沉默片刻才开口道:“那你这样我看着心里难受,对了,我买了酸梅回来,你尝尝看,我听老薛说当初嫂子孕吐就是吃酸梅止住的。酸梅我搁在客厅的桌上了,来,我扶你出去。”

戚砚说完话小心翼翼伸手护着桑秋,那护着的劲儿把桑秋都逗乐了。

这是把她当玻璃人儿啊,一碰就碎不成?

哪儿就那么夸张了,桑秋觉得真没那么夸张,就是吐的时候真不好受,特别是吐的多了嗓子眼儿都疼。

两人来到客厅,戚砚拉开一张椅子就让桑秋坐下了,桑秋刚想拿桌上的酸梅,然而她手刚动作还没伸出去呢,她旁边男人动作比她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