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凌还没开口,佟梦虹就是抢先了句,“她是能者多劳,我觉得呀,非要给简凌选一个死法的话,她估计是过劳死。”
“我谢谢您嘞。”简凌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大好青春才十九岁而已,正是无限活力的时候,干嘛要过劳死?
因为佟梦虹的一句话,宿舍里引发了对生与死的讨论,简凌爬上了床,在上铺缝衣服。
下面四个人讨论的激烈,孔老孟荀一群老夫子都被搬了出来,佟梦虹更是引出了苏格拉底的名言,“真正的哲学家一直在练习死。”
“我们只是寻常人,古往今来有多少哲学家,又是有多少寻常人?”陈璐跟她辩驳了起来。
两个人你来我往说的不亦乐乎,声音也是越来越大了。
黄雅珍没想到宿舍辩论还能把两人辩论的脸红脖子粗,连忙打断,“简凌,你什么观点呀?”
四个人这才发现简凌坐在床上玩弄针线,四人八眼都是看向了简凌。
“活着多好,干嘛讨论死的问题?向死而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死的滋味并不好受。”
宿舍里忽然的空气似乎都是凝滞的,好一会儿佟梦虹才开口,“说的你好像尝过这滋味似的,干嘛说的那么沉重,我们就是辩论而已,没那么严重。”这话她是冲黄雅珍说的。
简凌坐在床上捏着针线忽然间笑了下,那笑容平静祥和,让正在盯着她的蒿云溪有些奇怪。
她怎么觉得简凌刚才那一笑,像极了她那个卧在病床上听到自己被平反消息的老师临终前的笑,很是释然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