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可以去跟父亲说,看他怎么收拾你。”沈煜笑了起来,神色中倒是平缓了些许,“跟你说这些也是让你心中有些提防,谨慎行事,不要鲁莽,知道吗?”
沈熠自然明白兄长的用心,无非是看自己能不能沉得住气。
要真是急急忙忙就去调查或者质问阿默,那自己还真就是朽木不可雕也。
他明白这个道理,虽然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沈熠满怀心事离开,只是沈煜心情也并不轻松,听从吩咐进来的寸心得到主子的指令后又是匆忙离开。等采薇过来的时候,只看到沈煜正在写字。
是正在抄写经书。
“相公你怎么看起了《金刚经》?”采薇知道他博学多才,不过似乎并不怎么喜欢佛理,怎么好端端抄起了经书。
“下个月是母亲生辰,为她抄写。”采薇闻言一怔,没了人提醒她倒是忘了,不过往年都是赏赐这些朝廷命妇一些东西,今年她倒是不用,只需要准备礼物就是。
“那这经书,算是我抄写的?”看着沈煜全神贯注,采薇不由问了句,带着几分玩笑意思。
“是我们夫妻的心意。”沈煜抬头微微一笑,他伸手拉过了采薇,右手的毛笔放在采薇手里,而他则是用手包裹着采薇的手,“这样就是了。”
看着那顿时有点凌乱了的文字,采薇想要挣脱,不过沈煜的呼吸就落在自己的脖颈处,她一动弹反倒是更陷入了几分暧昧之中。
端着茶水点心进来的鸣鸢刚进门就是看到这一幕,她低头一笑,然后悄声退了出去。
晚间采薇煲汤,一旁田嫂看了下周围,小声说了句,“少夫人,现在还在您父亲的丧期,您跟公子可是要注意着些。”
听到这话,采薇正在挑选佐料的手微微一紧,一定是鸣鸢那丫头不好意思说,所以便是让田嫂来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