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北思宁也戴着,将闻争曾经贴身戴了十多年的坠子抽出来。
“上一次来看这儿时候,我说可能这辈子都解不出密码了。还是北思宁有用,有了他好运不断。总算没辜负你们费了劲搞的密码,就是好端端写什么诗?”
闻争说着笑了笑:“我一直在想,最后一句诗解开以后,会是什么话,如果还是一首诗,我就要报警了……”
“直到现在我都没很明白,你们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给我留言。”他说:“难道是个藏宝图?小说通常是这么写的。”
北思宁忍不住打断他:“能不能靠谱点,藏宝图再怎么也得是个图吧?”
“反正是电子文件,说不定就是图呢?”闻争说:“最后还有一句诗,对应了一条密码,解开了才能知道。”
“……还有!?”北思宁失声:“那之前你怎么不解?你不是很想知道吗?”
闻争看着墓碑,缓缓说:“我觉得我没资格。”
“那三句诗,是他们对我的期望。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望云惭高鸟,临渊羡游鱼;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他极顺地背完,说:“清醒,自由,洒脱,我一样都没做到。我愧对他们对我的教育。”
北思宁想说什么,被闻争打断:“所以我拿到密码,想,如果我能够活下来,将他们的名字亮在蓝天下,就算我之前的不优秀也被原谅了。我才能解密码,得到他们的嘉奖。”
“……骗你的。”闻争看北思宁一脸震惊难过,突然笑说:“我只是没时间解,又不想训练分心,万一在决战的时候突然想到个思路,一晃神被打死了,太冤了。”
“…………”北思宁气得鼓起腮帮。
“不过这下有时间了,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下周去容城大学办入学,还能随时用他们的图书馆。”闻争摸了一把北思宁的头发,示意他跟自己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