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搓着手,什么小可爱形象都不要了,眼放光芒地问:“那……我可以把这个消息公布出来吗?”

闻争看北思宁,北思宁说:“怎么,我们见不得人吗?”

猫薄荷一行就这样捧着从天而降的彩票走出了北海基地的大门。

临走时她傻笑着对门卫说:“你说的对,馒头西施真好看。”

三十六岁的门卫:“……”

回到车上,她才想起来为闻争精心准备的采访提纲一句都没问出来,懊恼之余,释然也有。

最终她想,其实留点神秘感也不错,大家也不是非要探究些什么。

只要知道闻争过得好,很多人都会开心吧。

送走记者,闻争困困地又睡下了。

他几天前就醒过,但好像睡不够似的,醒一会儿就会重新沉进梦里。

梦里他身轻如燕,轻飘飘的,一直坠着他下沉的石头不见了,只剩一根丝线系着他,不至于让他飞断了线。

他梦梦醒醒,每次睁开眼时,北思宁总在他身边。

有时是人形,坐在椅子上玩手机。有时是猫,在深夜盘踞在他吊着药水的手下面,毛茸茸暖烘烘的贴着,发出清浅的呼吸声。

今早他醒来时,正是一天的清晨。

病房采光极好,一半纱帘被拉上,另一半晨光闯进来,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像一把碎晶在地上蹦跳。

大黑猫睡得呼呼,无意识地拱了拱他的手,伸出小舌头舔了舔鼻子。

幸福像一朵朵泡沫,从心口噗噜噗噜泛上来,疼痛都阻止不了他上弯嘴角的。

他赌赢了,这是新生。

有自己,有猫,有喜欢的人,有自由,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