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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他们家圈起来的院子里,控制着水流从头顶浇下来,流过宽肩窄腰,和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

天阳的小辫子长长了一点,前不久又被他拿骨刀削掉了,容月趁机亲手给他重新编了一条,还恶趣味地在绑发尾的时候,用上了一条红色的细布条。

现在这一点红衬在天阳蜜色的后背上,容月一眼瞄见,有点口干。

他摸了摸跳得很快的心脏,后退一步,却听吱一声,脚边蹭过什么毛绒绒的东西。

容月低头,嫌弃地招呼道:“掉毛围脖,凑那么近干什么,差点踩到你。”

小狐狸眼睛湿漉漉的,伤心低下头。

是的,它掉毛了。在这个渐渐热起来的季节,它一撮撮地掉毛,掉得它伤心自卑且自闭。

容月能怎么办,只得从包裹里掏了块肉,撕成条喂给它吃,充作安慰了。

不一会儿,天阳进来了,头发还潮着。

“怎么了?”他问。

容月是要和他商量这件事的。

虽然他们现在急缺劳动力,困困部落愿意留下也是他们乐见的,但一次性两百人,还是那句话,冲击有点大。

“我想了想,如果要收下,有个方法可以用用。”容月道。

“说说。”天阳拿布巾擦了擦头发。

“分散他们。”容月说:“现在我们有修塔队,修路队,这些人一直在外面干活儿,十天半月才能回部落一趟。我们可以把困困部落分批塞进去,这样留下来的人一段时间内只有几十,慢慢融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