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几年前,我们发现册子重新出现,”项令侧脸融在烛光里,眸底瑰色渐深,浓似血色,“个个吓的不轻。”
这东西是大祸害,中毒的太多,如果一旦有人起心思,将其握在手里,不知道要伤多少人。
前代龙卫们没管,因为那时天下本就是乱象,朝堂更迭,局势不定,未择主,他们就不会偏帮任何一个人。可如今,朝廷安稳,局势大好,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再过数年,大安肯定会不一样,如此安定局面来之不易,龙卫们肩有重任,如何能让它消失?
遂他们开始追查。
这才有了彭传义一案。
彭传义的父亲不过是个商人,哪会有那么大能量搞事?册子,是龙卫故意扔给他们。彭父不是什么好人,有钱,牵着一些局势,又不会太招眼,用他来钓鱼最合适不过。
于是,才有了接下来好些大戏,好些争抢,龙卫们借着这些线,慢慢摸到灰衣人,再加上杨暄助力,一点一点的,找到了其幕后,正是那突厥人阿史那呼云。
崔俣睫羽轻动,指尖沿茶杯沿滑了滑:“……原来如此。”
如此,一切就解释通了,当时案子留存的一些疑问,到此也全部解开了,原来是龙卫故意布的局。
想来越郡王昌郡王会知道册子,也是龙卫们透的信,故意搅浑水的。没见钓到灰衣人出现,跟着往后继续时,越郡王昌郡王都没在想着这个事了么?因为没有龙卫故意透消息,找不到,所以放弃了。
而他身上的噬心蛊,杨暄的精血能压制,大概正是因为杨暄的爷爷杨蒙,是当时的执行人。这蛊的制作过程中,必然引了杨蒙的血。
“托殿下的福,龙卫们才清楚,控制名册上人的方法,竟不是毒,而是蛊。”项令修长眼眸微凛,神色肃穆,“蛊这东西,只西南附国擅长,咱们大安中原少有出现,前代的情况,龙卫也有记载,并未出现过什么西南附国人。如今,跟随着殿下脚步,我们才完全看明白,这蛊,是从西突传入,而西突的蛊,来自一位联姻的靺鞨女子,那位靺鞨女子,祖上曾出过一位附国姑奶奶,这蛊术,也有相关秘密传承。兜兜转转,还是与西南蛊术同出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