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令……项令面色丁点没变,姿势动作不带一丝动的,仿佛武功高强,手劲十足的崔枢猛力一掐,只是一阵微风拂过似的。
项令很佩服今日这个局。
显然处处针对崔枢,把崔枢的兴趣方向,应对表现,警戒防心,甚至最后体力全部算进去了,高潮迭起,精准无错,再多一分,就过了,不是这个效果,再少一分,崔枢会无趣,会多心,不会这么‘配合’。
这是个坦诚大胆,实实在在的阳谋,没危险,没恶意,最后这一出,不过赌个真心。
崔枢有武功,再消耗过多气力不足,再冲速太快收势不及,砸到地上,也能及时调整姿势,自保肯定没问题,至多蹭到哪里,擦破一层油皮。
崔枢自己肯定也不在意,经世这么久,什么大场面没碰到过,什么样的伤没受过?擦破点皮算什么?
可他不行,他心疼。
旁的时候就算了,让他眼睁睁看着崔枢受伤不管……他狠不下这个心。
这个坑,他认了。
愿赌服输,既然自己出来了,就该拜见太子,可眼下场景……
崔俣还戴着面具呢,比谁都知道如今境况敏感,及时笑道:“外面冷,咱们进去说。”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杨暄往盛丰楼里走,项令和崔枢跟上。
王执事适时笑眯眯过来圆场:“今日游戏胜负已出,至此全部结束,多谢大家捧场!夜深天寒,盛丰楼今日被包下,不便待外客,但楼里准备了羊汤,大家伙都过来,喝一碗再走啊!”
围观群众眼睛发亮,应声者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