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别人看不出来,崔俣却一语中的……
越王心内叹了一句,朝崔俣拱手:“还请先生教我。”
崔俣避开他的礼,垂眸道:“殿下胸有乾坤之志,眸有慧灵之思,在下才疏学浅,不敢言帮。不过在下想提醒一句,有时危机并不只眼前看到的这些,隐于暗处的,来自近前人的,最易疏忽,越是处理不善,越易招来事端,其影响程度,不一定小于劲敌……”
崔俣话里拐着弯,似是而非,云山雾罩的说了一大堆,越王一时没听明白,隐在暗处的庄郦却一听就懂了。
王爷就是太顾念情谊,没看到身侧有猛虎!
昌王……虽是一母同胞,但帝位面前,兄弟情算个屁!
现在人家已经行动起来了,还招揽了贾宜修来哄骗他,这边俩人都蒙在鼓里,若现下还不注意,大事危矣!
崔俣这通话目的本就不在越王,只要庄郦能听明白就行。
点到为止,他不再多说,以今日时机不对,不好多聊的理由告辞,请越王自去忙碌,以后有机会再长谈。
离开的姿态相当潇洒。
越王还懵呢,半仙刚刚一席话,是说他身边有小人了?
身在这个位置,自小走到大,他最清楚,手下永远有忠心的,也永远有起了外心背叛的,背叛者,几乎年年都要清一批。
这一次,又是谁呢?
……
外面热闹一个接一个的传过来,杨暄却看不到,心里非常郁闷。
今日一出门,他就发现被人盯着了,观其行事表现,是田贵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