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满意对方这个局,别人不伸手,他还没有突破口,别人伸了手,他正好借机套话,探知根底顺便搞事。
他伸手摸了摸头上杨暄亲自刻给他的发簪,眯眼笑了。
他能猜到,并搞定自己的事,杨暄自然也能。他们一定能一起撑过来,彼此给对方惊喜!
这谷底军师,除他崔俣外,别人多多少少都会些功夫,但比之武人,就差的远了。任一武人前来,必会灭杀他大法师,此是必然。遂从另一个方面想,国家实力不是那么强悍的,军师放在这里,就是来送死的。
既然知道是送死的,再忠的心,也难免蒙尘。
这一点,可以利用……
崔俣想好接下来的应对之法,也不去餐厅用餐了,直接要了些食材,给自己做了顿美味菜肴,就美美的睡了个午觉。
今晚,一定有人前来,他要好好保持精力呢。
……
果然,沉沉夜色里,三更时分,门闩轻响,有人悄悄进来了。
崔俣唇角轻轻一扬,手中发簪一扭,连响声都没发出一下,机关打开,烟雾散出——
砰一声,房间里发出重物倒地声响。
就像床上睡着的人不小心掉下了床,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并不能引来任何人注意。
萨纳醒来时,觉得身体哪哪都不舒服。觉没睡好,头有点疼,手腕脚腕也很疼,好像被什么东西绑住了……被什么东西绑住了?
想起睡觉前自己在干什么,他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抬头看——
月光下,窗槅边,一个人翘着脚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一个面具,捏了捏,摸了摸,还上下抛了抛,似是很好奇面具触感。
他眼瞳倏的收缩,那是他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