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王语速极快的把事诉完,房间里骤然安静。
杯中茶水下去半盏,窗边赏瓶里粉荷花瓣凝着水珠,鎏金异兽香炉升起白烟平直……连丁点风都没有。
平郡王眉睫垂下,稍稍有些尴尬,好像有点太急切了?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今日来,存了双重目的,一是崔俣本事他早就见识过,很是信服,终得机会,他想看有没有深交招揽的可能;二是为试探,看崔俣心性如何,有没有朝堂行走的本事,有没有被别人先行一步招揽。
他得到的消息里,崔俣在王家秋宴偶遇越王,之后又在街头‘偶遇’父皇和越王。都是宫里玩心机长大的,他不信越王没跟崔俣有过交集。
可崔俣有没有受越王所请,谁也不知道……
他认为崔俣不会这么快下决定。崔俣有这身本事,不管懂不懂朝事,都是各方想要结交招揽的人物,只要不傻,就该懂得坐地起价,起码货比三家,再慎重做决定。
而且他态度急切一点也很正常。
这不是什么密事,不是要造反杀人设什么套,而是他忠心又孝顺,急父皇所急,苦无办法,才想着过来求助。再者他的确委屈,被人欺负了没处说,诉一诉苦很正常。
皇子也是要人际交往的,此次崔俣处一行,他不怕任何人知道。
至于这一点点尴尬……
位高权重者有套特殊的破解方法,就是假装尴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