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被杨暄提前了。
杨暄伸手,轻轻拿起崔俣发间小小白白圆润花瓣,不管角度还是力道都很诡异,越王不得不松开按在崔俣肩上的手。
越王皱眉:“这位是——”
崔俣不想他太过注意杨暄,看都没看杨暄一眼,仿佛杨暄只是无关紧要的人:“是在下随侍,性子有些冷,不爱说话,若有得罪……”
“得罪倒谈不上,就是有些好奇,他为何戴个面具?”越王不喜被这人抢了两次不表达亲密的机会,眉梢一扬,笑容有几分恶劣,“可是生的太丑,怕吓着人?”
杨暄面不改色。
越王话却还没完,偏头看着崔俣:“你总跟个丑东西在一块,会不会很伤眼?可别误了修行啊。”
杨暄下鄂微微绷紧。
崔俣微笑:“美丑不过皮相,总有老病的一日,且各人审美不同,美丑本就没有标准。我这随侍只是生了病,待病好了,自会无碍。”
他表现的潇洒,越王倒不好多挑衅,本来今日相聚,也是为了交好,不是为了结仇。
越王斜了杨暄一眼,算是放过他:“左右时间还早,先生不若与本王讲讲道法?本王对玄学向来好奇,只是总也学不好。”
只要他注意焦点不放在杨暄身上,不非要逼着杨暄摘面具欣赏,崔俣就没反对意见,不会随便炸毛:“好啊,殿下想听什么?”
“也没什么方向,你随便说说。”
“那就说说《道德经》里的一段,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