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俣却正好侧头望月,躲过了他的唇。
杨暄却仍然欲罢不能。
虽然这个吻没落到唇上,只落在崔俣颈侧,他也喟叹满足,差点低吼出声。
就是这个温度,这个触感,这个味道……他肖想了很久很久的人。
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一个人,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能让他心起涟漪,一秒天堂,一秒地狱,酸甜苦涩尝了个遍,暗夜里辗转反侧,倍受煎熬……可却不觉得苦,甚至愿意匍匐在他脚下,把脆弱脖颈送到他手上,说我愿意把命给你,所以多看我两眼好不好?
杨暄的唇在崔俣耳根颈侧流连,恨不得把怀里这个人整个吞下去,浑身血液沸腾,某处硬的发疼。
崔俣!崔俣!崔俣!
我对你的心,你到底明不明白!
他追着去寻崔俣的唇,崔俣却手挡过来,烦恼的哼哼:“唔……好痒,哪只大胆蚊子,竟敢咬我!知道我是谁吗!”
杨暄只得放开他脖颈,抓住面前的手,在手心狠狠亲了几下。
崔俣难得眼睛瞪圆了,一脸惊异:“竟然连手心都咬!你这蚊子也是骨格清奇!”
好像有点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这么被搂着坐很累,崔俣推开杨暄,晃晃悠悠的站起。喝醉了肢体不协调,不知道他怎么扭的,竟左脚绊右脚重新跌坐了回来,身体往后仰,冲着石桌沿就磕了过去——
杨暄大手赶紧捂在他后脑护住,深深叹气:“你醉了。”
“这才喝了多少,怎么会醉?”崔俣顺手狂拍桌子,“满上,给我满上!”
杨暄扶他起来:“不能再喝了。”
“我帮你打下三个帮派地盘,你竟然不让我喝酒?”崔俣瞪着他,眼睛圆圆,一脸难以置信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