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是家大业大的,谁没见过小辈争锋?皇权争斗更是步步沾血,残忍程度难以想象,可再怎么着,都是有身份有教养的人,怎能这么骂人?
骂一位嫡兄,还是封号太子的嫡兄什么东西……
“四弟与孤不同母,不喜欢孤,孤理解,只是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杨暄眼梢微垂,眸色渐冷。
众人顺着话音,立刻就想到了田贵妃。田贵妃有多受宠,根本不必亲眼见识,只看这么多年,她一直稳掌凤掌,安坐圣上身侧,就知道了。
到底是野路子出身,未得系统教养的女子,养出的孩子也这般无礼。恃宠而骄四个字形容都不够,龙床,也是四皇子能睡的么?田贵妃到底教了四皇子什么!
再看太子,见到亲人的喜悦皆已散去……也是,凉了心,伤了情,还想让人家怎么样?
杨暄又提起越王:“不知越王兄长怎么样了?记得幼时他对孤颇为照顾,这些年一直没有消息。”
昌郡王被杨暄奇怪的话音转向转懵了,下意识提防:“我哥为什么要给你消息,你少惦记我哥!”
杨暄眸底墨色幽深,微微阖眸,又是长长一叹。
众人也跟着一叹。
越王……那些关心大半是假的。昌郡王与越王同母,昌郡王如此玩劣乖张,越王是不是也……想想就为这个国家担忧。
似乎是意识到昌郡王不能好好说话,杨暄视线转到平郡王身上:“这位……是二哥吧?我方才听到有人唤你平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