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丈夫是她安身立命根本,一些事没察觉到,她不好表现太过,收起眸底情绪,柔柔切切的唤了崔行一声,神情极为委屈:“咱们女儿……命苦,老爷可要记在心上……”
崔行对自己嫡女还是关心的,自是答应:“我会看着的。”
“吴家不愿意,也就罢了,强扭的瓜不甜,但吴夫人这么强硬对我,我心里下不去这一口气,老爷官比他家大,若是能稍稍替我……”
……
崔俣修眉微扬,嘴角笑意似有似无:“哦?你还偷听我父亲与嫡母讲话了?我嫡母想让我父亲替她出气报复,让吴大人官事不顺?”
杨暄把窗子关上,以免冷风进来冻着崔俣:“大约张氏今日因待客特别收拾过,鬓角无白发,妆容细致,不显老,一双眼睛风韵犹存,你父亲看着,心软了。”
崔俣咂舌:“还答应了?”
杨暄点头:“嗯。”
“啧,估计我父亲要碰壁了,吴咸……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崔俣眯眼,顾自笑了笑,又看杨暄,“少年有进步啊,不但能悄无声息围观,还能把人表情心思看透,不错。”
杨暄一脸‘这有什么’的平淡:“张氏算有点脑子,也就你父亲……”不好当着人子骂老子,哪怕这老子很混蛋,杨暄移开眼睛,“其实仔细观察,并不难懂。”
“嗯。”崔俣随意应着,又问崔盈崔晋,“这对姐弟怎么样了?”
“张氏在宴上放话不追究,崔晋除了被罚钱,并没有怎么样,正好崔盈得了大笔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