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几日,我人手足了,就拨一个与你……崔俣?兔子?”没有得到应答,杨暄偏头一看,直接叹气,崔俣已经睡着了。
呼吸均匀,睡颜天真,没心没肺。
杨暄不甘心的捏了捏崔俣鼻子,看他不舒服伸手来打,才笑出声,收回手,帮他掖了掖被角。
外面雨声沥沥,落在屋檐,落在水缸,落在门口青石径,响声皆不同,仿佛不同乐器合奏,轻浅,却动人。
伴着雨声和枕边人的呼吸声,杨暄渐渐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怀中暖香袭鼻,他睁开眼睛……崔俣竟然滚到他被窝来了!大约是怕冷,崔俣还手脚缠住他身体取暖,缠的紧紧,生怕他跑了似的!
杨暄不禁失笑,还说别人,自己不也像个小孩!
杨暄年近十四,发育很早,会武,血气方刚,所以睡着以后……某处是应该有正常起立反应的。按理说,现在好看的兔子在怀,气氛暧昧,正是开窍大好时机,可惜还不等他咂摸出点味来……崔俣就出幺蛾子了。
崔俣突然抬腿,踢了他一脚!
踢的位置非常关键,正是大腿根部,贴近那啥的位置!
杨暄瞬间软了,‘嘶嘶’抽冷气……
但凡男人要害之处受到威胁,没有不生气的,杨暄当然也是,可当他想狠狠把崔俣叫醒时,他发现,崔俣满头是汗,牙齿打颤,神情非常痛苦,好像正在忍受着什么难以形容的疼痛。
他瞬间顾不上自己疼了,小心拍着崔俣的脸:“崔俣……崔俣!醒醒,你怎么了……哪儿疼?”
崔俣慢慢清醒过来,下意识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疼……”
“哪儿疼?”
崔俣手摸到左膝盖下方一点点,那里的浅浅凹痕提醒他,这是曾经受过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