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典……”
杨暄手一扬,甲寅手里的刀又架在缺一条腿的水匪颈上:“我劝你小心说话,你的血再这么流,可活不了多久。”
“是司马!长安司马魏大人的管家,我的孝敬全部部给他的!”
杨暄哼了一声。
甲寅继续厉问:“那为何要栽赃典签!”
“典签是刺史的人,魏司马是朝廷吏部派的,与刺史不对付,而且魏司马家出了宫妃,有后台,不怕……不怕事!”
杨暄狭长眼眸眯起,唇角勾起一点弧度,微妙又讽刺。
长安魏司马,家中有宫妃……不错,他爹后宫里,是有位姓魏的婕妤,只不过那位婕妤并不受宠,是巴上贵妃田氏这棵大树,献上忠心,才得以活的不错。
魏氏是田氏的一条狗,魏家……也就是越王的狗。
越王插手河道的主意不错,毕竟这块肥肉,他自己也很想要,可越王手下办事能力着实太次了些,挑挑选选,就找了这么个东西?
杨暄看了眼堂前血泊中的人,嫌弃的挪开眼:“处理了。”
他交待过后,转身走到外面,看着天上弯月。
月辉淡洒,水面留波。河水特有的泥腥味混在空气中,随着深秋寒风拂过脸颊,说不出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