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难过的,只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母了。俩老人是真伤心,真悲愤,觉得这事有问题,可话引了几道,都不见人接茬,也就明白了,死心了。再有小儿子小儿媳巧口安慰,卖个乖耍个好,老两口伤心慢慢止住,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的。
唯一对此事觉得可惜的,大约只有田襄了。
吕向青对田襄来说是个非常好用的人,总能给他送来各种合胃口的鲜嫩男色,肤白腰软腿柔眸带水光,玩什么花样都行,怎么玩都不怕,还很兴奋享受。这份调教人的本事,短时间内他怕是找不到第二个。
不过也没关系,短时间内……他不再想玩那些无聊游戏,他找到了更够劲的人。
斜阳晚照,金光渺渺,簇簇灿爆草丛中,田襄放下画笔,退后两步,欣赏自己刚刚做好的画。
画中美人一袭飘逸白袍,宽大襟口袖角,无风自舞,露出纤长手指,和圆润可爱的裸足。美人修眉微扬,水眸灵慧,恼怒的看着自己,又似嗔似怨,眉间一点红痣,仿佛集了天下所有妩媚之气,勾的人心痒。
田襄轻笑一声,伸手抚上美人眼角:“崔俣……你会是我的。”
过来上茶的下人见到他这笑容,吓的身体打颤,手上茶壶都抖了起来。他家主子近些天发疯,不出去玩了,家里后院养着的‘小东西’也不碰了,见天在这画少年,让手下监视这少年的行踪,偏偏又什么都不做……越来越吓人了!
……
城南张宅偏院,崔佳珍正和她娘张氏说话。
“娘,咱们就这么走么,不管崔俣了?”
张氏年近四十,早年做姑娘时的身段皮肤早已没有,丽色尽去,如今身材微丰,肤色偏黄,只一双眼睛长的甚好,虽眼角爬上皱纹,这双眼睛圆亮透黑,睫羽密长,流转时透着秀色,依稀可见年轻时风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