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热闹说话,他只是木木呆呆的听,这边说起渡头无船的事,他面色开始变的难看。
杨暄挑眉看了崔俣一眼,崔俣点了点头,眉目流转,问跟他们说话的大汉:“那私船做活,被逮到一定死么?”
杨暄注意到那船夫握酒碗的手更紧了。
崔俣很聪明,一句话切中要点,这船夫……果然是有什么想法。
“也不一定,看你当时财资多少,会不会来事,与上头关系怎么样……运气好点,船财留下,人受点罪留条命,运气不好就……呵呵,单讲咱们这片,运气好的很少。”
崔俣顿了顿,又问:“既然有机会,为什么大家不撞撞运气?”
“因为道上有规矩,犯一回事,不准再下水。随非转行,不再吃这碗饭,否则只要敢再下水,甭管你家财几何,关系怎么样,结果只有一个,死。”
大汉声音很重,此话一出,现场冷凝。
杨暄一直留意着船夫,见他姿势变僵硬,第一次开口说话:“没准不会被发现呢?”
“河上随时都有帮派的人巡视,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杨暄展眉,只一边唇角扬起,笑容颇为意味深长:“河帮不是忙着伙拼么,哪还有人巡视?”
大汉愣了一下:“可是万一……再者沿河村里人头都熟,帮里规定,村民举报有奖,包庇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