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辰好像读懂了他的表情，眉梢微扬：“不喜欢？”

“……嗯。”方旭点点头，“很危险。”

“好，以后不会了。”

裴辰这句话说的几乎不假思索，应承很快，说话时声音很轻，眼神也非常温柔。方旭有种错觉，好像他真能做得了裴辰的主，他想让裴辰干什么，裴辰就干什么，不喜欢什么，裴辰就一定不会做。

莫名的，他想起了蓝斯之前的话。

裴辰……真的喜欢他吗？

这种状态，这种气氛明显有些不对，有些暧昧，可是蓝斯不在，裴辰还需要演吗？

方旭怔怔看着裴辰。他以前并没有注意这个问题，记忆里也没有什么特别暧昧的瞬间，每次和裴辰相处基本都是因为工作，裴辰表现很公事化，他们交谈内容也都与工作有关，裴辰并没有对他个人……特别关注。

所以现在……难道真有问题？

见方旭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裴辰再一次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看我干什么？”

“呃……没什么。”方旭眼神微微游移。是了，还有这个摸头动作。

因为上辈子和裴辰熟识，他不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接受起来很容易，他当年也经常揉裴辰的头。可重生之后，裴辰明明很不喜欢自己，怎么突然间这么亲近了？

关系走的近起来，是因为公事，因为合约，可感觉亲近起来……裴辰并不是一个容易对别人敞开心扉的人。

所以为什么？

方旭莫名有些脸热，决定再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