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山重新铺了张纸,拿起笔,比划了半天,转头:“主子,要不,”他难得的有些窘迫,“要不换一句话?”
段弘瑾不解:“为什么?”
这可是他特地挑的一句话。傻木头这是懂还是不懂啊?
牛大山支吾道:“这、这笔画也太多了。”
段弘瑾:……
这就是不懂了!
他咬牙:“就是要写这一句!”瞪他,“快写!”
不解风情的呆头鹅、不对,是呆头牛!
见毫无转圜的余地,牛大山只得转回去,笨拙地捏着毛笔,颤颤巍巍地开始写。
“噗——”看到他写下的第一个字,段弘瑾忍不住就笑了,“你画蚯蚓呢?”
牛大山尴尬地停笔看着他。
段弘瑾连忙转过脸不再看他,怕忍不住继续笑话下去:“继续继续,别管我。”
牛大山只得继续提笔。
好不容易写完,他直起身咳了咳:“主子。”
跑去书架上东翻西找的段弘瑾闻言回头:“写完了?”
见他点头,段弘瑾才踱回来。
两句诗,十四个字,就把一张宣纸塞得满满当当的。
有的字小如孩童拳头,有的大如茶壶,十四个字如同十四个人写出来一般,唯有一点看出是一个人写的——每一个字都弯弯扭扭如蚯蚓。
“哈哈哈哈哈哈!”段弘瑾捧腹大笑,“你确定你这不是万蚓图?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