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说什么,可绿儿朝我一使眼色,大概是表示他没事,让我先照顾店里其他的事情。
我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再说绿儿应付这些有钱的公子哥的经验本就比我多,现在好不容易解决了这个麻烦,该是忙着和其他客人赔礼道歉了。
自那日之后,那个男人几乎天天都会来三千院,每次也是指名道姓要见绿儿。
我起先对那个男人并无好感,也担心绿儿的安危,但几日下来,那男人还真的如他所说,只是想和绿儿交个朋友。
每日他和绿儿在房里只是聊天,绿儿有时候会抚琴给他解闷,那人也只是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着绿儿演奏,从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规矩的让人都不敢相信,这里是青楼。
后来听说那个男人也是精通音律,尤其是一手笛子吹得妙极,某日他还特地带了自己家中珍藏的玉笛来到三千院,要与绿儿合奏。
那日我恰巧就在隔壁的厢房休息,一曲作罢,连我这个对音乐不怎么有鉴赏能力的人也听得入迷。
琴声低沉而舒缓,笛声则清脆而悠扬,两者却配合的天衣无缝。
我好歹也是个弹琴之人,不难听出这些日子以来绿儿琴声的改变。以往绿儿的琴声少了些欢快,多的是对人生无奈的感叹,而今那种让人哀伤的气息少了,多的确是一种知音难遇的欣喜。
我想,绿儿是已经倾心与那男人了吧!
如果不是介意自己的出身与性别,以绿儿琴声中透出的那种喜欢,该是会毫不犹豫的追随那人而去了!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晚上,那人照例又来找绿儿,一曲琴结束,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