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放在这空房间里也就是积灰尘,这里的下人也不可能为一个早就失宠的男妓保留什么东西。
而那根发簪则是我用习惯了东西,原先的那根在第一次遇到陆公子的时候就摔坏了。我始终是个男人,也不可能喜欢那些花哨的饰品,平时唯一能用到的首饰也就是绾发的簪子,所以他也特地寻了一块上好的白玉,为我雕刻了一根新的发簪。
收拾好了东西,我拉着绿儿不带着丝毫留恋的就离开了这座宅院。
我也想可以有骨气的不要那个混蛋的钱,不过生存问题还是比较重要的。
我也仔细的想过,像我和绿儿这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身子,还有从骨子里透出的风尘味,没有钱过日子,那迟早也就是回去干老本行的命。
这样衡量下来,我还是舍去了暂时的骨气,要钱来的实际。
更何那箱子里的金银啊!普通人一辈子也没见多这么些钱啊……
我们两个人漫步在长安城的大街上,说起来我来到这个时代也大半年了,但却从未出过门,这城里的一切都是完全陌生的。
本以为绿儿可能还会熟悉点,谁知他告诉我,自从4岁的时候家里没钱把他卖入了青楼,他也几乎没有上街的机会。
两个人走在这座应该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里,却像是第一次进城的乡巴佬。
继续在城里的街道上走着,我一面不停的盘算到底是用这些钱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还是干脆再干些什么?
路过城西一处并不算热闹的街口,忽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正巧面前有间酒楼,就拉着绿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