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救爹的旗号,丝毫不顾亲爹安危。
真是相当父慈子孝。
陆清则琢磨着打探到的宁晟的消息,陡然察觉到一丝古怪。
宁琮那么流连花丛,再怎么不行,也不该子嗣稀薄成那样。
而且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富贵王爷,就算在科技不发达的这个时代,把孩子养大的几率也比寻常人家大得多,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更会精心养护,却还是接二连三地全死了,怎么想都有问题。
其实之前他就觉得奇怪了,只不过这是宁琮后宅的事,宁倦也不愿让他多想起宁琮,所以他懒得深思什么。
现在看来,以宁晟此子如此心狠手辣的做派……不会是他暗中下的手吧?
这个念头在陆清则脑海里闪过,便没有再过多停留。
只是藉由宁晟的做派推论出的一丝可能,没什么依据。
绕着营地周遭巡视了一圈后,陆清则又去了趟后方的伤兵营。
伤兵营在黔中的一个寨子外,除了在战场上受伤的士兵,还有不少是因那场泥石流受伤的。
好在南方已过了最热的时候,又有徐恕坐镇,没有蔓延出疫病。
行军途中,伤兵营的条件算不上多好,甚是简陋。
伤兵断胳膊断腿的不少,许多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即使昏睡过去,也低低地痛嚎着,一眼望去,简直如人间炼狱。
血腥气与浓重的药味儿在鼻尖隐隐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