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对宁倦也怀着些心思,陆清则何须千里迢迢赶来?有着京中大权和虎符在手,别说当个摄政王,他就是将京中那个小太子踹了,自个儿坐上皇位,都没人能阻止。
分明是师生,居然还能生出这些心思,真是恶心。
宁璟心里生出丝淡淡的鄙夷。
既然陆清则心里也有宁倦,那就比一个单纯的顽固愚忠的臣子要好对付多了。
毕竟前者可是被那些俗世爱恋蒙蔽着眼的。
况且陆清则一介文臣,对行军打仗有什么了解?
陆清则当做没看出宁璟无意间露出的几丝凶光,走出主帐。
小靳正好牵来了马,不必旁人相扶,他拽住马缰,轻身一跃,轻云似的落到马背上,朝着宁璟略一颔首:“外头危险,王爷就在营中好生待着吧,先走一步。”
这话比起体贴,更似句警告。
宁璟的眉心跳了跳。
是啊,他差点忘了。
就算陆清则不清楚怎么打仗,但如今他掌领大权,而他的人在十里开外,只带着几个心腹在身边。
陆清则忌惮那两万私兵,不敢动他,但同样的,陆清则乃是帝后,身份特殊,又有皇帝的密旨与虎符在身,不必忌惮他皇室的身份。
所以他也相当于被困在了这营地之中。
宁璟眼神沉沉的,盯着陆清则在拥护之中骑马远去的背影,又慢慢望了眼叛军营地的方向,心里有了计较。
陆清则是故意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