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宁倦还有谁。
失去了最宝贝的东西,宁琮自然恨宁倦恨得出血了。
宁琮自信又狂妄,多年前,他见到陆清则,生出淫邪念头,就因为宁倦维护陆清则时冷语顶撞了他几句,他便派了刺客来。
更别说这次的事了。
要不是他躺在蜀王府里,下身还缠着纱布,动弹不得,恐怕都想爬进宫里来提刀报复了。
宁倦的勺子靠近一点,陆清则就不动声色地退后一点,试图以谈话躲避吃药膳:“你觉得是宁琮么?我觉得不是。”
宁倦:“……”
是不是宁琮都不要紧,他实在要给陆清则气笑了。
“乌力罕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听说他生母有一半汉人血统,所以他从小在鞑靼曾颇受冷眼,这样的人一向自负且自卑,攀上如今的高位后,比谁都要在意面子。”
陆清则就是不想吃药,无视宁倦的眼神,又往后挪了挪,缓缓分析道:“他才在他老子那儿打了胜仗,当上了鞑靼真正意义上的可汗,已经要压不住野心了。从前他对大齐毕恭毕敬,此次来京,恐怕只是为了探查大齐的情况,他三番两次压不住好胜心,却频频丢脸,遭人耻笑,心里应当已经恨上你了,所以我猜,昨晚的刺客与他应当脱不了关系。”
宁倦拧着眉头,关注点偏离:“你昨晚看他看得那么仔细?”
“……”陆清则道,“你是醋坛子转世么?”
宁倦没有仔细思索过乌力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他心里,乌力罕和个死人差不多,听完陆清则的话,点头道:“蜀王府被锦衣卫密不透风地守着,宁琮也确实没那个手段传命令出去。”
刺客是其他人派的还好办,若主谋是乌力罕就不好办了。
乌力罕恐怕不会上钩,他的目标主要还是布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