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
宁斯越半晌没等到父皇的回应,忐忑地抬了抬眼。
宁倦顿了半晌,嗓音有些低哑:“继续。”
也不知道是在叫谁继续。
宁斯越小脸发苦。
还继续啊?
他、他好多都没听懂啊!
什么交趾、世子、漠北,都是什么呀?
他忍不住偷偷瞄了眼陆清则,想求温柔的父君给他一点提示,却看到陆清则低着头,抿紧了唇瓣,耳尖红红的,没有注意到他求救的眼神。
宁斯越只能继续搜肠刮肚,灵光一闪:“还有,父皇……比蜀王厉害,比蜀王行!”
小孩儿奶声奶气地这么一声,直接把宁倦逗笑了。
他嘴角弯了弯:“嗯,不错。”
宁斯越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他还没出生时,父亲就先走了,母亲在生下他不久后,也郁郁寡欢地病逝了,宁斯越出生便是个孤儿,在宗族里很不得重视,寄人篱下存活着,没想到能被宁倦看中,带进了宫里。
他很仰慕父皇,但父皇总是不苟言笑,也不会夸他。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父皇笑得这么温和地夸他欸!
宁斯越高兴极了,眼睛亮晶晶的,转向陆清则,想要和陆清则分享他的开心,然后就注意到,陆清则红红的耳尖下,有片残花。
四月份,梅花凋败,方才出去的时候,陆清则身上落了梅花。
宁斯越仰着脑袋提醒:“父君,您领子边有一片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