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女子难以入学,就算是京城的官家小姐,顶多也只能在家学学字,读一些特定的书。
如今陆清则有权力更改,自然想尽力去改。
反正他也没打算在这招人恨又招人妒的位置待多久,何不如把自己想做的事做了再走。
此话一出,方才还在看陆清则和小陛下热闹的其他人就沸腾了:“什么?!”
“陆大人莫不是病还没好?”
许阁老吹胡子瞪眼:“胡闹,国子监从未收过女弟子,没有这种先例!”
陆清则巍然不动,平静地撇了撇茶末:“没有先例岂不正好,今日便开这个先例。”
此话一出,顿时更热闹了。
宁倦神色莫测,听着下面的争执,目光落在陆清则身上。
与其他人激动不已的态度相反,陆清则一如既往的雍容沉静,甚至还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仿佛正在被人叱喝、激烈反对的人不是自己。
老师一贯如此。
不论是面对谁,都是这样冷静观望的态度,仿若高居月上,清冷俯视一切的神仙。
他迷恋这样的陆清则,又不想他总是如此冷静自矜地看着自己,独自深陷酸苦交杂的情海中。
他想看陆清则失控。
想搅得一池静水涟漪波动。
宁倦望着陆清则的目光有些掩不住的灼热,面上看不出什么,指节敲了敲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