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这小崽子萌混过关了。
只是要主动提起这事,陆清则还有点轻微的别扭。
他活了两辈子,都因为身体问题,一向清心寡欲,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事,经验其实也是零。
但他比宁倦年长,这种事就该他主动来说清楚。
陆清则顿了顿,还是开了口:“果果,你方才……”
“老师还在生气吗?”宁倦坐下来,歪头看着他,“隐瞒了你,的确是我的不对,下次我会与老师商量的,不要生气好不好?”
尾音可怜巴巴地低了下去,让人不忍苛责。
陆清则哑然了一瞬:“谁和你说这个了,我不生气。我是说,你方才……”
“老师是关心我的身子吗?”
宁倦再次抢答,大概是罗汉榻躺着不太舒服,他半靠在榻上,一条长腿懒散地搭在边沿,另一条腿支下来晃了晃,满身少年气,语气很随意:“徐恕这药会让我偶尔心慌口渴,不是什么大事。”
陆清则怔了怔,因为宁倦的表现太轻描淡写,他都要记不起宁倦中了个连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毒了。
大概是为了拖时间,又得让太医院暂时无解,才下了这么个阴毒的毒。
宁倦对自己和对敌人一向都狠。
……当真是因为毒发吗?
那,那番话又如何解释。
那声低微的,微不可闻的“你”,至今想起,仍有种平地惊雷之感,于静默之中惊心动魄。
见陆清则审视着自己不语,宁倦平淡地回视着他:“至于那支簪子,老师也不必介怀,我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无能懵懂的小儿了,的确不需要它了,虽说有借机利用徐恕的心思,但更多的,确实是为了我母亲,等事成之后,徐恕也会得到相应的回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