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不情愿,这是陛下下的谕旨,公然违抗,反倒是给了陆清则处置他们的理由。
相比于其他卫党的不情不愿,卫鹤荣反倒想得更多。
都逼得陆清则出面了,看来小皇帝的情况并不算好。
依昨日太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陆清则昨日进寝殿时,见到小皇帝的表现也不似作伪。
那么,暂时放权给陆清则又如何。
若是宁倦长久地那么睡下去,或者一命呜呼,又谁会在意一个已经不会再醒来的皇帝太傅?
况且陆清则就当真接得住这个大权?
卫鹤荣微微一笑:“陛下有命,臣等自当遵守,辅助陆太傅执掌国事。”
“那么,”陆清则与他视线对上,也弯了弯唇,“就请诸位坐回去吧,今日的奏疏,劳烦一一报上。”
见陆清则镇住了从昨日起就不太安分了的卫党一众,一直静默不言的冯阁老微微松了口气。
自卫鹤荣成为首辅后,除他之外,其余四位阁老,有三个都是卫党,剩下那个摇摆不定,鲜少发言。
他能稳住脚跟,已十分不易。
现在陆清则能加进来,自然最好不过。
内阁处理的奏疏十分复杂,上到军政大事,下到鸡毛蒜皮。
陆清则接过一封奏疏,是礼部发来,询问中秋宴的。
眼见着中秋将近,陛下却中毒昏迷,鸿胪寺和礼部一时为难,奏请询问中秋的宫宴是否还需如期举办。
陆清则提笔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