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药膳也安排得不错。
挽留陆清则的法子,还是长顺提醒了一嘴,陆清则吃软不吃硬。
他知道不能心急,但却很难抑制那些奔涌在四肢百骸的冲动,上次在临安府的事过后,虽说已经和好了,但大概是那一晚太过混乱,陆清则留下的记忆不好,在对待他时,偶尔会多出一分他自己未发觉的、从前没有过的谨慎。
就比如今日来看他,想看看奏本,又止住了手。
也已经很久没和他一起睡了。
从江浙回京城的路上,陆清则都独自在另一辆马车上,说是怕病气过给他。
他只能多卖卖乖,让陆清则心软。
长顺很心知肚明自己是哪个差事办得好:“陛下过奖了,能为陛下分忧,奴婢就十分欣喜了。”
“这次从潘敬民那儿缴了一对金碗和金杯,赏你了。”宁倦执起笔,在旁人面前,又成了威严淡漠的帝王,“去领了吧。”
长顺眼睛一亮,喜滋滋地谢恩:“谢陛下赏赐!”
陆清则离开乾清宫,不紧不慢地溜达着,跨进了阔别已久的鹰房。
天色已暗,驯鹰师却还没睡下,正坐在门口刻鸽哨,听到脚步声一抬头,见到不远处行来面覆银面的白衣青年,哎了声,惊喜地蹦了起来:“陆太傅,您可算回来了!”
陆清则含笑颔首:“我来看看小雪,伤养好了吗?”
提到小雪,驯鹰师的脸色顿时十分复杂:“您与陛下南下不久,小雪的伤便养好了,只是……”
“怎么?”见他面露难色,陆清则的心微微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