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徐恕这么厌恶京城与皇室。
若宁倦不是梁圆的孩子,他恐怕也不会给面子,宁肯被砍了头,也不会乐意进京帮忙吧。
“徐恕答应了吗?你准备怎么用?”
陆清则想了会儿,放下密信,眼睫一抬,才发现他看信的时候,宁倦支着肘托着腮,在看他。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见陆清则抬头,宁倦也不慌张,淡定地和他对视:“他应当不会有意见,调查此事,也有他自己的袒露。如今过去的线索抹除,徐圆就是徐恕,被梁家收养一事,只有我们知道。”
闻弦歌而知雅意,陆清则从他话里嗅出几分意思:“你是想说,利用徐恕对皇室的‘仇恨’下手?”
一家人都死在皇帝的盛怒波及之下,简直是飞来横祸。
谁能不恨?
见陆清则立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宁倦露出几分笑意:“嗯,演出戏给卫鹤荣看。过段时日,让徐恕请脉时给我下毒,再着人查出是他下的毒,暴露徐恕是许家遗脉一事,如此一来,徐恕便彻底站到了我们的‘对立面’,不会是我们的人。”
陆清则接道:“卫鹤荣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施恩于徐恕的机会,刑部是他的地盘,徐恕被打入刑部大牢后,他必然会想办法把徐恕救出来,带进卫府,给卫樵治病。”
宁倦笑意更浓:“正是如此。”
顺利地商量完毕,陆清则放心不少,便不再耽搁,帮宁倦分去小半的奏折,俩人同坐书房里,一起奋笔疾书。
不知不觉天色便暗了。
陆清则从繁琐的政务里拔出头来,揉揉太阳穴,看了眼外头:“宫门要落锁了,我该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