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还漂着许多游船,大大小小,各种式样,精巧如雕琢的物件,靡靡丝竹声伴着水声阵阵,迎头照面的风掺着凉意,满湖的荷风伴着脂粉香。
画舫上倒没有什么美人如云,只有几个小厮,弯腰给俩人斟了酒,便乖觉地退到了船尾。
陆清则腰背笔直如松,稳稳当当地坐着,心思却一时没收住。
上回宴席,最后的娱乐活动是游湖,这回那些当地官不至于还请宁倦游湖吧?
今晚这么多船,鱼龙混杂的,李洵等人应当也不敢。
真不敢想象,要是在这儿撞见宁果果会发生什么。
应当也不会发生什么吧?
他不过就是避开暗卫的视线,一个人出来走走罢了,小崽子顶多和他发个小脾气。
陆清则漫不经心想着,玉白指尖转着白玉酒杯,并未饮酒。
对面那人看他不动,恍悟:“兄台是不是不会喝酒?疏忽了,我叫人换成茶。”
“不必。”陆清则收回望着外头的视线,“泛舟游湖,美景美酒,不必因我折损兴致。”
年轻男子也不客气,自顾自饮下两杯,才开口:“既是我待客不周,那就请阁下先问,我来答吧,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清则似笑非笑:“当真?”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