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就挨个地拿起托盘上的餐点,试图给陆清则喂,陆清则蹙着眉,冷眼看这小崽子还能再怎么折腾,就看一轮的东西没得到陆清则青眼,宁倦没什么表情地道:“叫厨房再重新做十道菜上来。”
陆清则实在看不下去了,忍着喉咙又疼又涩的感觉,哑声开口:“闹够了没有?”
宁倦不吱声。
他也不想陆清则好不容易醒来,就和他置气。
但是他一想到昨日陆清则的回答,就控制不住胸口翻涌的气血。
他并非想要陆清则也像他这般,哪怕有染疫风险,也不顾一切地冲到他身边,甚至希望真发生那样的事时,陆清则能离他远点。
但哪怕说句好听的话呢?!
就那般轻描淡写地否决了。
看他犟成这样,陆清则再好脾气,脸色也冷了冷:“陛下若是想不明白,就去书房将臣教你的话多抄几遍。饭食就不必浪费了,臣不敢劳烦。”
这话戳得宁倦肺管子疼,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想要说什么,眼前却猛地花了花,身体不受控制地歪倒下去。
陆清则一惊,病歪歪的身体忽然生出了力气,起身一把接住了宁倦。长顺也吓了一大跳,赶忙放下托盘跑过来惊呼:“陛下!”
宁倦眼前发着黑,脸色惨白,竟一时没缓过来。
长顺泪花都吓出来了,转身就跑出去叫太医了。
几个太医和侍卫哗啦涌了进来,七手八脚地扶着宁倦躺到对面的小榻上,一时间小小的房间里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