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陛下削的吧?
陆清则上马的动作很利落,轻盈似风,稳稳地落到马背上,勒着马缰“嗯”了声:“附近大多是被逼得落草为寇的良民,既然陛下来了,江右太平,就还没到不可调和的地方,眼下各地灾民方安稳下来,不宜大动干戈。”
况且宁倦哪儿是会让人乖乖带走的性格,他很怀疑宁倦是察觉到了什么,才自愿过去的。
情况有些复杂,他跟过去,除了担心宁倦的安危之外,还担心宁倦会把那群山匪都杀了。
眼下能稳住宁倦的人只有他。
郑垚抓抓头发:“可是,万一陛下怪罪下来……”
“我兜着。”
夜色倾盖而下,陆清则一身天青色,晚风中袍袖猎猎而动,如雪般明净,脸上的半片面具遮挡着神色,语气却没有半分犹豫:“走了。”
郑垚仰头看着他,不免愣了一下。
陆清则不再耽搁,抖开缰绳:“驾!”
郑垚嘶了声,只好翻身上马:“走着!护好陆大人,务必一根汗毛都不能掉!”
“是!”
两百人的队伍飞驰出城,扬起一片尘土。
迎面的夜风掺着几分凉意,陆清则骑着马,速度并不比其他人慢,察觉到周围的人频频看过来,仿佛是在确认他的安危,心道,都是小崽子惹的祸。
之前从江浙赶来时,路上马车换成了马背,宁倦总担心他一个人骑马会摔,非要和他同乘,随时看护着。
看看让别人都误会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