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水也已提上了日程,在潘敬民之前的官员有好好修水利,打下不错的基础,本地官对治水也颇有心得,结合陆清则的方案,洪水退去也指日可待。
好像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嘛。
接下来只要找到治疫方子,再撬开潘敬民的嘴就好了。
陆清则愉悦地多吃了两口饭,还没咽下去,郑指挥使就来求见了。
宁倦从小就不喜有人一直跟在身边伺候,更不喜欢和陆清则吃饭时被人打扰,凉凉淡淡的眸光落到郑垚身上。
郑垚一听说陛下回来了,就直接过来求见了,感受到宁倦的眼神,禁不住头皮发麻,不知道怎么就惹陛下不开心了。
难不成那群孙子还是偷偷把金子藏起来了?
宁倦收回眼神,冷淡地开了口:“审问潘敬民出结果了?”
郑垚顿时气弱三分,声音小小:“暂时没有。”
宁倦漠然道:“你说什么?朕没听清楚,大声说出来。”
郑垚的眼皮狠狠跳了下,干脆闭上眼,遵旨大声说:“还没有!”
话音甫落,宁倦手中的筷子啪地按到桌案上,冷冷道:“给你一天一夜都没审出什么,还有脸嚷这么大声?”
不是您让我大声的吗?
郑垚有苦说不出,愈发怀疑是手底下那群孙子给自己惹的祸,脑袋蔫蔫地低着,眼睛却在拼命往上抬,朝陆清则挤去求救的眼神。
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脱宁倦的眼睛,皇帝陛下的嗓音愈加寒凉:“郑指挥使,你在朝谁送秋波?”
陆清则:“……”
郑垚:“……”
郑垚的眼角抽了抽,陡然意识到,给帝师大人“送秋波”,是比“没审出结果”更严重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