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垚恶心得够呛:“脏了陛下的眼!陛下,还是由属下带回去审出来吧,保管一字不差。”
听到这一句,内侍彻底吓疯了,边磕头边结巴道:“蜀王殿下、殿下想对陆太傅说,说,别以为脸伤了,本王就会放过你,下次见面,你会跪在床上像条、像条母狗,求着本王……”
最后那两个字他实在是不敢说出来了。
满室寂静,郑垚嘴角一抽,头皮发麻,都不敢看小皇帝的脸色了,屏息静气,当自己不存在。
片晌,他才听到宁倦极其压抑的声音:“押下去,割了舌头,杖毙。”
郑垚如获大赦,赶紧拎着人就下去了。
宁倦面无表情地掏出匕首,“嚓”一声,捅穿了旁边的一叠糯米糕,连带着底下的瓷盘,也咔嚓碎成了几瓣。
他握着匕首的手都在发抖,极力遏制着截杀宁琮的冲动。
若非形势不允许……下一次,他定要亲手宰了宁琮。
他不允许任何人侮辱陆清则,对他产生那种秽念。
陆清则知道宁琮今日离京,喝下药后,就趴在床上等着。
直到天色沉沉,也没人来骚扰。
似乎是预料失误了,这玩意莫非还当了个人?居然没在离开前派个人来恶心他。
不过能不被骚扰,自然最好。
陆清则安心闭上眼,慢慢就有了点睡意,却没任由自己睡过去。
没过多久,外头传来极为细微的声响,有人蹑手蹑脚地进了屋,靠了进来。
陆清则睁开眼,看着黑暗里一道小小的身影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伸手探过来。
没等那只手伸到鼻下,陆清则先一步开了口:“别试了,你家太傅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