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初楼一愣:“什么信?”
老主持双眼望天,嘴朝夕阳的反方向努了努。
——东边来的。
伸出去拿烟杆的手不易察觉地轻微一颤,萧初楼轻轻“哦”了一声,又若无其事地端起烟杆往嘴里送。
“王爷……”
萧初楼皱眉望着老和尚——还啰嗦什么?
和尚瞥了他一眼,淡定道:“你拿反了……”
“……”
这盘棋,到底也没有继续下完。
当晚霞不甘地从窗棂下流淌而去,健忘大师要给寺里僧人们上晚课了,临走的时候留下一席话:“老衲当年也曾有过那么一段,不想放下却又不得不放下的故事,于是给自己取个名儿叫健忘,总想着便是一年两年忘不掉,十年八年也该忘了……”
“可惜人生在世,不如意十有八九,该忘的没忘掉,反而把不该忘的给忘了……”
老和尚顿了顿,指着萧初楼的鼻子摇头晃脑地总结道:“健忘是门学问,王爷你大抵是没这天赋的……”
萧初楼懒得理会这疯和尚,径自一口一口抽着水烟,随手“咻”的朝他脸面上扔了一枚棋子。
健忘大师不屑地冷笑一声,十分潇洒且从容的转身躲开,然后……
——然后“啪”地撞上了门板,发出惊天一声巨响。
生生把那张花季大叔的脸给整平了……
正所谓,有不靠谱的师父,就有不靠谱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