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舒坦,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忍不住又点进了微博……消息页面一片扎眼的未读红数字,但点进热门榜单看了看,已经没什么跟她相关的消息了。
裴瑜舒了口气。
这些天,她一直在考虑做点儿什么的问题。
不知是福至心灵,还是深藏在心底的想法终于破土而出,昨晚,她梦到了自己当年艰难学画的经历。
什么时候喜欢画画的,她记不清了,只知道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知道学画画很烧钱,理所当然地想着父母不会同意,在家里也没提过。
直到升高三的那年暑假,听说大侄子擅自拿上兴趣班的钱去网吧打游戏,被大哥大嫂知道后狠狠打了一顿,她隐藏在心里的不平衡在一瞬间爆发,对母亲说:“我想学画画。”见父亲跟母亲沉默不语,她忘记了自己是尴尬失望居多,还是恼怒悲愤居多,脸红脖子粗地加了一句,“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你们。”
当天,父亲把远在沿海城市,有时候一年都不回家一趟的大哥大嫂喊回家,一家人开诚布公地讨论起了父母名下的财产分割。
时间太过久远,亦或是她潜意识不愿意记得,具体过程在她的记忆中模糊一片,只记得最后的结果:父母写了遗嘱,将名下的房子指定给大儿子;作为交换,大哥一次性拿十万现金补给她。
大哥大嫂同意,裴瑜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