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无赖又依赖的样子,还是让庄邢妥协了。庄邢靠躺在床头,还在看着新闻报纸,被沈修竹挨着的地方暖呼呼的。
除了搭在自己腿上的脚丫子,庄邢把小孩儿温凉的脚丫子夹起来,索性把报纸扔在一旁,也躺下去抱着沈修竹呼呼大睡。
清晨,冬天的上海天亮的晚,城市的街头仿佛被蒙上一层黑灰的雾,街上已经有不少行人,公交巴士平缓的行驶,到站有人上下车,步伐匆匆,生活有张有弛。
庄邢醒来后看了眼窗外,天空晴亮,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身边的沈修竹已经背对自己,侧躺在床中央,是的,庄邢已经被挤到床沿边了。
他没好气的揉了揉霸道睡姿的小孩儿的头发,柔软的手感让他忍不住又捏了捏小孩儿脸上的奶瞟,这才下床去洗手间洗漱。
等他穿好衣服,沈修竹还在呼呼大睡,整个人蜷成一个虾米,庄邢试着唤醒他,“小竹子?”
连着叫了3声,小孩儿动都没动,庄邢自己下了楼去报亭买报纸,顺便去公用电话亭给发小单嘉树打电话,他来上海之前就和发小们说过了,有情况有计划就联系,发小们也都等着呢。
单嘉树留在庄周岛,在单院长的医院工作,傅正也在庄周岛市局上班,许肆在上海国企。
电话一转接给单嘉树,庄邢就直说:“嘉树,这两天能来上海吗?我下午就去找许肆,哥几个商量商量,炒期货吧,这个我有点儿把握。”
单嘉树已经在想怎么和父亲打请假条了,只问了句:“大概要多少钱?”
“折子都带上,咱们见面商量。”庄邢口气挺大,主要是兄弟四个都太熟了,一起长大的情谊到底是比旁人更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