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欢迎回来,这次我们又能在一个地方了。”抱够了,观止不舍地放开手,眼里满是孺慕,他把手里一直抓着的鲜花递到苏论千手里,感慨十足地说道。
苏论千笑了一下,把手中的鲜花塞到跟在身后的倪牧的怀里,空出手来揉了揉观止的头发,以对着观止特有的柔声说道:“嗯,再也不走了,以后我们都在同一个地方,再也不分开了。”
如果有人看到了苏论千在杀魂兽是手起刀落的冷厉,甚至在杀那些过来刺杀的敌人时那种干脆利落的手法,再看到他现在眉目里真真正正的温和与耐心,一定会惊骇到牙疼。事实上,苏大药剂师在边关的时候大部分的温和都是面子工程,在经过了那么多的血腥战事之后,他身上也不可避免地染上了凌厉,只有对着他这位小徒弟的时候,苏论千才能真正地柔和下来。
“走吧,先回去再聊。”倪牧见这师徒俩腻歪,虽然有些醋意,但也能理解,这师徒俩像父子像兄弟又像朋友,远比一般的师徒亲厚,这么多年来他也习惯了,尤其是在观止冒死进入森林只为就会苏论千之后,倪牧嘴上不说,但对观止包容许多,很多时候都在观止背后默默地给予关怀。
回去再聊这话说得实在,因为这里人来人往的也实在没办法说什么,想到这里,观止拉着苏论千快步往前走去,他们开来的车正在外面等着。相对于观止的兴奋,后面的两人只好耐心地跟上,观止一般不会那么疯,但他要是疯起来所有人都会选择让着他,谁让他是褚言的宝贝伴侣,苏论千的宝贝徒弟呢?没有地位的倪牧只好麻溜地跟着了,哪怕他是堂堂帝国的公爵,现在也没有谁有想买他账的意思。
事实上褚言今天的醋坛子没有发作那是因为观止早已经提前签好了丧权辱国的条约,提前许下若干好处,所以他今天才会沉默寡言地跟着,而不是在观止背后露出那种意味深长的阴森笑容,至于倪牧,褚言不着痕迹地看了这位难兄难弟一眼,他多半是被苏论千调·教出来了,没看到论千一个眼神,这人就乖乖的自动后退么?
倪牧因为要和苏论千住在一起,他买下了褚言家隔壁的房子,和褚言做了邻居。在帝都的绝大部分时间他都和苏论千住在这栋别墅里而不是他那座世袭的公爵府中。反正他母亲已经过世,他身为公爵,早已经能完全当家做主,家里也没有人有资格管他,自然不会有阻力。
至于外面,先不说这位伊森公爵在兽潮之中立下赫赫战功,单是他和两位皇子,其中一位还是储君好到穿同一条裤子都嫌宽,就不会有人多管闲事,更何况这位伊森公爵已经处于半退隐状态,除了世袭的公爵头衔和一个军中的荣誉职位之外,几乎没掌握什么实权,他手中最大的实力也就是他的亲兵,这就更不会让人冒着吃力不讨好的风险出来跟他作对了。
要知道,这位公爵手中最大的底牌不是他的爵位,不是他的赫赫战功,也不是他和皇子们的交情,而是他本身的实力,这位伊森公爵已经是可怕的十级魂师,在这个十级魂师凤毛麟角的时代,他就是其中之一!
基本上没有人会和这种级别的魂师作对,因为他们可以让你死得悄无声息,让你死了也白死,抓不出他的错来,任何一个人有这种实力,那么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处于何种地位,他都是令人敬畏的。
褚言也是这样,他十级魂师的实力一曝光立刻就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么些年来,哪怕他已经很少有机会展示自己的实力,但只要他在那里,那么有异心的人就不敢妄动,所以他现在基本上实现了自己的诺言,每天能抽出足够的时间来陪观止,因为他的存在就是招牌,根本都不用费什么心思管理商业上的事都还是有生意源源不断地找上门来,不仅他个人奋斗出来的事业做起来变得极其简单,连褚家也受到了褚言实力的庇护,生意做得顺利许多。
褚言可不同于倪牧,倪牧是在苏论千出事后,深感自己无能,居然要让自己的伴侣保护,悲愤之下努力修炼,他的修炼并不是什么大秘密,该知道的相关人士都有渠道知道,因此也不必他特地展示什么,但褚言不一样,他虽然出生与伯爵之家,但他家的伯爵爵位基本上就剩一个空壳子,除了面子上的荣耀外基本上没什么用。
所以褚言的实力是自己用战斗展示出来的,这些年来,他在生意上不但受到倪牧和两位皇子的特意关照,自己也算得上是经营有道,加上褚惜也是做生意的好手,褚家这一代的总体实力在他们手中蒸蒸日上,自然会引来一些眼红之人,招致一些竞争对手明里暗里的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