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窦院长冷汗涔涔中,观止话锋一转,“虽然我并没有在帝都大学学到什么制药知识,但帝都大学依旧给我良多帮助,我也从帝都大学学到了许多制药之外的东西。我想了想,既然我是帝都大学的学生,有从帝都大学学到东西,那么我就是帝都大学的毕业生,我应当为这所学校骄傲,并为它做出我应有的贡献。”
“……我在古籍上看到一句话叫‘因材施教,有教无类’,这句话的意思是,教师应从学生的实际出发,使教学的深度、广度、进度适合学生的知识水平和接受能力,同时考虑学生的个性特点和个性差异,使每个人的才能品行获得最佳的发展,同时,人学识是有差别的,但通过教育,却可以缩小甚至这些差别。帝都大学作为帝国最伟大的大学之一,我认为它应该有这个胸襟和前瞻性……”
观止这番话得到了一片或真心或假意的掌声,特别是以窦院长为首的学校领导,心一直随着观止的话起起落落,都快憋出心脏病了,此时当然大力鼓掌欢送这位桀骜不驯的学生,免得他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观止没在意,从特地给优秀毕业生送毕业证的窦院长手中接过自己的毕业证书,然后在与窦院长握手拍照留念后就下去了。
褚言和伊和泽兄弟坐在一起,在观止一下来的时候,伊和泽率先对观止竖起大拇指,压低了声音兴奋地说道:“观止你好厉害,我看窦院长的脸色红红白白的,转换了好多次,看得好过瘾啊!还有你那番什么‘因材施教,有教无类’的话,也是你想出来的拿来挤兑他们的吧,哈哈,可算是给我们这些人出了一口恶气,哈哈。”
“不是,”观止摇摇头,“这是一个先哲说的,他是一个伟大的教育家,后来的人多拿利益看待教育,有利可图有才华的学生教育者才愿意教,只是天分才华这东西是天生的,这样太不公平,这位先哲教学生比较看重德行而不是后天的才华,我觉得我们的大学应该向他们学习。”
在场的诸人都不相信观止的话,认为这只是他的托词,假借先哲之口倡导教育公平,只有褚言若有所思,他明白这大概是观止家乡那边的先哲。
“这个提议好是好,就是不太现实,如果一个人没有才华,给他配给相关的教育资源也是浪费。”听了他的话伊和乾心里一动,细想之下又不由失望地摇了摇头,这根本都不可能实现,教育是珍贵的,根本不可能普及。
观止笑了笑,“我还是觉得五级魂师以下的人就没有上大学的资格,只能直接去当农民这条法律太残酷太不公平了,人的智慧并不会因为某些方面的不足而减弱,不是吗?”观止意有所指,“况且就是因为人类完成一个个不可能的事,社会才会一直进步不是吗?”
伊和乾想了一下,最终点点头同意,他笑着摊摊手,“好吧,的确是我狭隘了,你的思想是对的。”
“好了,二哥你们不要谈论这个问题了,趁着大家还在这里参加毕业典礼,我们赶紧先出去拍照,要不然到时候人山人海的,我们想取景都不容易。”大家都知道伊和泽的性格,知道他最不耐烦这种理论性的东西,于是他的提议大家一致通过,纷纷决定悄悄溜出去拍个照先。
拍完照,几人有跑去吃饭,直到下午一两点,几人才互相告别,各自回家,离开时伊和泽特别惆怅:“观止啊,你毕了业我就没地方抄笔记了,唉。”
压着他抄笔记的罪魁祸首就在他旁边,伊和乾听了他这一番话冷笑了声:“你还好意思抱怨,你看看你,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你才是二级药剂师,低级都不能再低级,人观止都是七级的高级药剂师了,你羞不羞愧啊?”
被揪住了耳朵的伊和泽死鸭子嘴硬:“我羞愧什么啊,全天下古今中外那么多人,有多少个比得上观止的啊?嗷嗷嗷,卧槽,二哥你轻点,我耳朵要掉下来了,真掉下来了,行了行了,二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观止无语地看着这个活宝被他哥揪走,他们也已经发通讯让司机来接人,回去正好赶得上睡个午觉,昨晚太晚睡了,好困。
在回去的途中,观止无所事事地发现褚言在翻看相册,凑过头去看清楚照得究竟是什么后,观止一阵腹谤,对伊和泽那话的同情霎时烟消云散,照片上的两人正在激吻,这是伊和泽的馊主意,他坚持褚言夫夫两人要在这个值得纪念的时刻来个值得纪念的姿势——吻,一向不参与他们胡闹的褚言居然意外地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