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荀一直沉默着,直到全场沉默了许久后才艰涩开口。
之后他要说的话,违背了他几十年来受到的忠君爱国的教育,让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对,还是错。
“现在皇室和江将军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不论拥立哪个皇帝,必然都容不下江将军,而为求自保,江将军也不会束手待毙,既然这样,为何不直接拥立江将军呢?”
蔺荀的话引起了一片哗然,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让江流当皇帝,不就是支持谋逆造反吗?
“江将军的名字威慑羌族,一旦江将军登基,羌族必然不敢轻举妄动。”
似乎是为了安慰自己,蔺荀又补充了这么一句话,“而且江将军的结发妻子是朝阳公主,只要朝阳公主的子嗣被立为太子,燕朝,依旧有一半是属于正统的。”
“荒谬啊,蔺荀,你什么时候成了江流那厮的走狗!”
“江将军真的会愿意称帝吗?”
“我觉得还是另从宗室中选择新帝为佳。”
……
各种各样的言论充斥整个房间,但不可否认,在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后,所有人都明白,蔺荀的建议,对于现今的燕朝来说是最好的。
蔺荀带着支持他的那些朝臣跪在了将军府外,请江流择日登基。
第一天,江流没有见他们,只是派人将他们劝散了。
第二天,蔺荀又带着朝臣跪在了将军府外,这一次又多了杨皇室的宗亲,只是这些宗亲多数都是宗室边缘人物,自知夺嫡无望,加上之前那次内乱,杨皇室有点能力的王爷都折进去了,现在这些人只想摇头摆尾,在江流登基前讨好对方,避开日后的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