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不忌讳说出这些年的经历,反正他想要回来生活,总得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死了?”
那个男人张了张嘴,有些懊悔自己戳中了人家的伤心处,不过现在江衢的老婆死了,江流回来肯定是为了那套老房子,可现在那套老房子里头还住着人啊。
“那你回来准备住哪儿呢?”
那个男人好心提醒了一句,“这些年你们一直都不回来,村长觉得房子空着也是làng费,就给租了出去,乡下地方租金不高,每个月就两三百块钱,之前一直没人租,但是三个月前,忽然来了一家人,不仅租了你家的房子,还把你们家的院子重新修整了一遍,你现在想把房子要回来,恐怕有点悬。”
在一些偏僻的乡下,村长和村委gān部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在一些人眼中,村长甚至比警察更厉害,所以这个男人说因为联系不上原身母子,所以村长做主将空置的房子租出去,江流是完全相信的。
只是这样一来就麻烦了,江流并没有接触过这个村的村长,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从租了他家老房子的那户人家下手。
按照原身的记忆,江流朝江家的老屋走去,江姓在村里是少数,原身的父亲江衢更是江姓里头人丁最单薄的,和江衢关系最近的就是同一个曾爷爷的堂兄弟,到江流这里,自然离的更远了。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当初原身的爷爷分到的宅基地位置很偏,这在太平年代不是好事,因为家里进个贼叫破嗓子也不一定有人听到,可在乱世,这样偏僻的位置反而成了优势。
至少江流不用担心有人隔三差五就来他的房子里串门,也不用担心隔墙的邻居窥探自己的。
但是这么好的一个房子居然被租出去了,租房子的还是从城里来的一家人,对方特地重修了江家的外墙,这就令人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