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俩个衙役,腰间绑着红绸带, 看上去极其喜气,其中一人手里拿着铜锣,刚刚的声响就是这玩意儿传出来的。
“第一,院试也考了第一,那不就是秀才公了吗?”
“廪生啊,咱们青阳村头一次出廪生啊,以后作保都不用去找别人了。”
现在的族长江冲重视族中小辈的学习,因此村里人也知道廪生意味着什么,成了廪生,不仅每个月有县学给与的六斗廪米,每年还能发廪饩银四两。
除此之外,科举前替考生作保也有不菲的收入,成了廪生,就彻底和穷秀才无缘了,就算比起举人,也差不了多少。
幸福来的太突然,老族长喜得跟羊癫疯发作似的,要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这会儿他都想拽过那两个报喜的衙役身上的红绸缎,扭上一段丰收舞喽。
“快,开祠堂,咱们得告诉老祖宗这个好消息,过不了几年,咱们江氏或许就要出一个举人老爷了。”
江冲自掏腰包给了那两个传信的衙役一两银子,寻常报喜给的喜钱就一两百文,他这出手可以说是极其阔气了。
俩衙役嘿嘿笑了笑,说了不少好听话:“江小老爷七岁就能成廪生,过上几年,别说举人了,或许进士老爷都能当得。”
这话听得江冲内心火热,他们江氏一族要是真的能够出一个进士,那可就真是改换门庭了,以后走出去,谁还敢瞧不起他们江姓族人,就连县令老爷,也得给他这个江氏一族的族长薄面啊。
因为太高兴,江冲把口袋里那一把铜钱都塞给了报喜的衙役。
因为江流还未回乡,江冲决定先开祠堂祭祖,向祖宗们宣告这个好消息,等江流回来后,再摆流水席,让其他氏族都知道,他们江家出了一个七岁的小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