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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请廪生作保一次起码得花费一两银子,每年县试的时候,廪生都能够借此发一笔小财,可对于屡试不第的考生来说,请保的消耗就让人有些难以承担了。

大伙儿觉得江流参加考试就跟玩似得,纯粹只是白làng费银子,所以出于好心,想要劝一劝孟芸娘。

“大郎挺有信心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想要考,我勒紧裤腰带也得支持。”

孟芸娘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她的大郎天底下最好,对方都说有把握考上童生,甚至想冲一把秀才,孟芸娘自然得支持了。

“慈母多败儿。”

她的主意都那么正了,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感叹一声寡母养大的儿子,果然是万分娇惯的,就怕孟芸娘这么宠下去,将来宠出个不孝儿来。

苏潘云在另一边锤洗冬天的大棉袄时,将几人的对话听了进去,然后草草将棉袄过了一遍水,就面色紧张地回了家。

“听说大房那小子要去参加县试,他要是侥幸中了,咱们算计了秀才老爷的娘,会不会有麻烦啊。”

苏潘云有些心慌,那刘管事固然是王举人家的管家,可那也只是个奴才,从来没听说过奴才还能纳秀才的娘做小的。

“呵,族长老糊涂,你也跟着糊涂,相信一个七岁的无齿小儿能考中秀才?”

江二chun也听说了这阵子的风言风语,不过他丝毫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照我看我,这一次他能考中童生就已经是极其幸运的了,秀才,是想都别想了。”

童生和秀才的差距可大了去了,所谓童生,砸死十个读书人或许七八个都是童生,到时候他娘传出丑闻,他还能不能念书都不一定呢,有什么好怕的。

“女人就是女人,做事瞻前顾后的,我告诉你,这一次就是咱们的好机会。”

江二chun可是打听到了,在江流参加科考的那段时间,孟芸娘也会跟着离开去县城,到时候他们就有机会动手脚了。